第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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愤怒的沙奎尔全身的肌肉膨胀起来,咧嘴露出尖锐的牙,光是站在原处,就能让雷萨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。沙奎尔是个老练的战士,不论是速度或力气都略胜一筹,而且周围没什么掩护物,让雷萨暗暗惊觉,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直接面对一个对手了。

上次感受到强烈的死亡氛围,是他在圣血竞技场上,只能以一把粗造的武器与各种怪物对峙,粗野、暴力、无比直接的压迫感朝他袭来。

在那之后,雷萨的对手一直都是人类,却也因此学会了更多狡诈的手段——不是祈求自保,而是要让自己能够在蜥蜴人同伴之中,展现与众不同的战斗能力——不这么做,他永远无法往上爬,也无法甩脱人模拟蜥蜴人弱小的质疑声音。

沙奎尔的弯刀挥来。

雷萨倾斜身子,顺着蜥蜴人的力道将弯刀格开,然后掏出符文道具往沙奎尔弹去,在沙奎尔脸前产生小小的爆炸,四射的火花十分扰人,虽然伤不到他,但很有效地牵制了他的动作。

然而当雷萨找到空档攻击时,却砍不进那粗厚的皮肤,只能勉强砍出一道浅浅的伤口,便被沙奎尔一掌撞开,往后退了几步,弯下腰来稳住身子。

「死虫子,你烦不烦!」沙奎尔挥着空中爆炸后的余烟,呲牙咧嘴地嘶吼。「不用这些低劣的小手段,你就没自信打赢我吗!」

「只要能活下来就是赢家,这是你们王国教会我的。」雷萨甩去刀上的血珠,同样睨视回去。「怎么了?面对这种虫子般的伎俩,你该不会害怕吧?」

「放屁!我才不——」

雷萨不等他说完,又抛出一颗符文道具。

沙奎尔烦躁地闭眼暴吼一声,雷萨趁着他分神时进攻,却被沙奎尔硬是架开武器,另一手准确扣住雷萨的右手臂——明明还半闭着眼,蜥蜴人却能透过杀气捕捉到他的动作,那股接近本能的战斗反应让雷萨暗吃一惊——沙奎尔抓紧机会不肯松手,而是更加施力将雷萨扯向自己,双脚也往前挪动,试图将雷萨压制在地,意图折断他的手腕。

雷萨冒出冷汗,最后一颗符文道具也在此刻抛出,沙奎尔闭眼强忍,坚决不愿放开雷萨。这时雷萨的左手袖口亮出暗藏的刀刃,往最近的位置猛地刺去,成功刺中了蜥蜴人的腰部,让沙奎尔终于痛得松开手。

雷萨连忙抓住机会与蜥蜴人拉开距离,他贴在手背上的武器像一把直长的细剑,长度又像锥针,可以用来攻击蜥蜴人没有鳞片覆盖的位置,或是五官与咽喉。

沙奎尔瞪着他,这次有着别于先前的愤怒情绪,更多是疯狂的杀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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